我的将军生涯

落叶海

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，右手的长刀已经卷刃，１０几道深浅不一的缺口触目惊心，我摸了摸额角的伤口，血还在流。回头看看，１００多弟兄只剩下７，８个能站立的了，还都挂着伤，其中几个完全靠拄着手中的长枪才能站立。

' |; q& F! k+ x9 v8 c+ j. c4 U　　我从口袋里摸索出一个瓷瓶，抠掉腊封，倒出１０粒褐色的小药丸，踉跄的走向那几个站立的兄弟，每人分了一个，让大家就着口水吞咽下去。
) c% r) \! U; z3 N
　　亲兵老曹说道：大家赶紧吃下去，这是将军在少林学武时候，老方丈给的小还丹，能止血疗伤，恢复体力。

7 M% K) U; k) p5 n! @" Q* [　　大家吞咽下去后，似乎都恢复了一些，另一个亲兵老李拎着手里的朴刀问我：

5 a$ J( s( a% z+ n) V0 `　　将军，援兵怎么还不到啊。这些倭寇缓过神来，我们可真的完蛋了。

　　我咬咬牙说：我也不知道，现在我跟大家说一句，今天不论谁能活着离开，都给老子查清楚这件事情，为什么说好的援兵不到。如果是可以接受的原因，那啥都不说了，如果是王守备怕死不发救兵，就给老子报告朝廷治他的罪，如果朝廷治不了他，你们就给我杀光他全家。

/ L- d; d) t! Y, o& y　　几个亲兵轰然一声答应着，大家都抄起刀枪，朝着远处的树林走去，那边１００多名倭寇拿着长刀等着我们。
9 f( x6 m$ g( r! ~. a3 c  i' v9 {
　　还有几十米，就和倭寇面对面了，就听着耳边一声尖啸，一只羽箭擦着我们头顶飞过，直直的钉在一个蹲在树杆上的小个子倭寇的面门，那家伙直接从树上飞了下去，摔在地上死了。

+ Y. z9 N1 }/ `( D2 S　　老曹高兴的说：将军，援兵到了……大家一回头，远处５匹战马和近百名的长刀手站在山坡上，为首的一人竟然一身文官打扮，我很惊讶，怎么不是王守备呢，似乎是孙佥事，老李拄着朴刀问，干嘛让个文官带队啊。

/ G$ t1 ]1 x9 S6 n6 V　　大家正纳闷着，倭寇挥舞着他们的长刀冲了过来，我们九人排成一排迎战，背后的孙佥事带着援兵也冲了过来，倭寇近，援兵远，我们九人先跟倭寇肉搏，老李的朴刀是祖传的，他是山东人，水波梁山好汉的后人，一把刀耍的上下翻飞，迎面而来的两个倭寇当场被砍翻在地。
8 O- L" |* y: }6 P
/ z  I4 v) g9 P/ q. {: \& {+ l　　老曹手中的长枪也是有来头的，据说是从岳飞岳爷爷那里传出来的，老曹的祖上是岳家军的一员步将，深得岳爷爷的亲传，练了一手好枪法，但是由于腿短，骑不好马，所以一直练着地面上的功夫。四五个倭寇围着老曹，老曹把长枪当棍子使用，耍开了，周围几个倭寇根本够不到他。

8 ~9 m7 W9 ]; Z) k( ]　　我练的是少林的套路，手里的一把腰刀舞的跟一团雪花一般，两个倭寇的刀直接被我搅飞了，他们抽出腰里的短刀，跟我硬碰硬的交手。瞬间谁也干不掉谁。
/ b& y; d/ C& L0 v
; {" y0 ^; Z0 A; h　　孙佥事一马当先的冲到了，一个文弱的书生，能把马骑好了就不错了，拿着一柄装饰用的宝剑跟倭寇拼命，实在是以卵击石。一个照面就被砍了下来。半边身子都分开了。
. V, f; T9 M2 r4 r0 K3 ~" o
　　倭寇实在太多了，援兵骑马的几个也陷入了混战，后面的步兵狂跑也来不及了，我剩下的８名部下只剩下老曹老李坚持着，全躺下了。冲过来的几个骑马的士兵也就剩下一个了。

: M" {6 e% n' v( R: n7 l　　我们４个人凑成一堆，武器朝外防卫着，老曹骂着远处狂奔的援兵们。

8 C8 `2 I9 |! d, R9 v& T8 {$ W5 n1 u9 n　　倭寇分成两拨，一拨仍围着我们，一拨去迎战我们的援兵，几个倭寇看我们手里的家伙长，近不了身，突然朝我们扔过来苦竹啊，手里剑啊之类的暗器，我舞动腰刀挡开几个，无奈数量太多，左大腿挨了一下。老曹和老李手中长兵器，更没法防备了，两人竭尽全力的躲着如雨般的暗器。那个唯一的骑兵被扎的跟刺猬一样从马上摔了下来。
8 f# U1 r1 s$ m. z7 T6 e# `
( s' a4 ^+ R& _" S. f! f4 V0 W+ U" v　　援兵终于冲到了，毕竟是生力军，倭寇节节败退，围着我们的３０多人也开始退去，我飞身上了一匹没有主人的战马，老李抬手把朴刀扔给我，我骑着马在倭寇人群中冲杀着，一个来回就砍到了５，６个倭寇，再兜一圈又是５，６个，倭寇也害怕了，一边退却，一边扔烟雾弹，暗器阻挡我们追击。
) v/ I0 X5 z8 d% v
- I) `7 I2 @8 R! Q2 u　　我们三人已经抱着必死之心，疯狂的屠杀丧失了信心的倭寇，老李的长刀给了我，自己捡了两把倭刀，老曹长枪也扔了，赤手空拳的跟倭寇肉搏，他的那种拳拳到肉的攻击不比手里有家伙差，基本上是拳到人飞，那些援兵也挥舞着钢刀，砍瓜切菜一般的砍杀着，战场上骑着马拿着长兵器的就我一个人了，我驱马跑直线，一直追到跑的最远的一个倭寇，砍翻他，然后横向跑动，拦截溃败的倭寇。

　　不少倭寇终于跑上了海滩，涉水向停在近海的船跑去。老曹老李掩杀过来，岸上已经没有活着的敌人了。水里有２０多个拼命的挣扎向船游去。
2 ?/ t6 R/ m8 M4 \9 \
! g6 T2 M8 y* @; [: M2 n　　几个背负弓箭的士兵冲了过来，张弓搭箭朝他们射去，由于海风很大，倭寇也只有部分身体露出水面，那些羽箭都落空了。
/ v/ B6 ^8 U% U3 j3 t" ?
1 T# M; m9 Z3 X5 W　　我恼火的喝止了他们，伸手要过来一张弓，一把箭，老曹和老李也抢过弓箭来。

　　我指着游的最远的那个家伙说：兄弟，看到那个黑衣服的了么，一块射他。

　　我们三人同时张弓搭箭，几乎同时放手，三根羽箭破空而出，同时钉在那个黑衣倭寇的后脑。那个倭寇举起手，扭动两下，消失在水里。
! H* x: ?8 ]+ F% F! u* C- ~
　　我们这边官兵一片叫好。
8 j' Q: V5 p! B5 m* O7 G2 J
% S) [% l: }: Q$ r　　正是涨潮的时候，浪往岸边涌，倭寇游的很慢，我和老曹老李慢条斯理的开始了射杀猎物的表演，每人配一名官兵递箭，我们三人安心的射着。
& D; n6 d; ]) T9 Y2 u' I! }
　　几乎是没有浪费，三人箭无虚发都钉在那些倭寇身上，只是有两三次，大家瞄准了同一个人，两只羽箭钉到了一个人身上。
, @, v& A1 v3 T7 ~, l% v) o
　　看的这些官兵们激动不已，不断呐喊。
3 `- D9 i$ D  J: k
　　手里箭不多了，最后边的两个倭寇却彻底被水面的浮尸搞崩溃了，两人竟然往回游来。

8 ^4 I+ Y( z, z# L　　我们都很好奇，也不射了，几名官兵拿着刀跑了过去，活捉了他们。
7 a! c6 J2 N! `* ^
+ R/ T+ ]! w1 X( n- t/ `　　我们捆着他们往回走，几名官兵跑过去，抬起了孙佥事的尸身，大家围着失声痛哭。

) z2 S  e# B3 Z2 \8 I　　接着往回走，到了我们早先战斗的战场，遍地都是尸体，大部分是我部下的，老曹和老李已经哭的昏过去了。

　　我心里暗骂：老子手下３００多人，死的就剩下３个了，这个王守备说好派援兵的，怎么会这么晚才来。
! n/ c7 X$ r& f6 O( O7 V, F
　　我叫过一个领头的官兵问他：我出发迎战倭寇前，亲自跟你们王守备说好，我正面阻击，他带你们抄后路，为什么你们不安计划出现？

6 a0 }8 X0 `+ }0 v6 B　　那个官兵一听就蹦起来了，骂着王守备的祖宗说道：那个挨千刀的孙子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，你们出发了，我们也即刻准备出发。王守备拍死，就想等着你们先拼个差不多才出兵，孙佥事一听就急了，说倭寇比你们多多了，就哭喊着要出兵，王守备就是不同意，孙大人喊了一声不怕死的跟我走，我们就跟着孙大人过来了。
8 m: ]2 q& {* g9 o) O: N' F) s: n, N  V
/ `% I" G# w) Y; M　　我气的差点昏过去，我咬着牙想，姓王的，见了面老子一刀就砍死你。
4 C; s. P, ~6 _; H: w
# q4 G- g& I7 u3 t# D0 n　　距离城池还有１０多里地，我们找到一个村子，进村休息。
0 O: [0 ?0 F- e9 b4 x. W( D5 G
　　老百姓看到我们是跟倭寇火拼过的，都很热情，大腕酒，大块肉的端上来，几个男的看到捆着的倭寇，找来菜刀和锄头就要杀了他们。

　　两个倭寇吓的大叫，其中一个突然冲我喊了两句中国话：饶了我们，我说一个大秘密。

3 \5 @( {0 u! m' Y　　官兵们赶紧拦住群情激奋的百姓，拖着两个倭寇到我面前。
! H& U) R. G. j& L+ g$ g8 Y, P
　　那个会说中国话的倭寇说：武将大人，我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，请你饶了我们。

　　我说：你说吧，有价值的我就饶了你们。
4 N( ^6 a2 i1 b. k) C; t
% H- e" D- @5 U, m4 C　　那个倭寇指着我的大腿说：武将大人，你腿上的伤……我低头一看，大腿上还钉着一根日本的苦竹呢，我随手拔下来，扔到一边说：

　　操，什么破暗器，扎人身上都不疼。
1 G4 q6 ]" r! Q
1 p+ l  v; [' a* ]+ E　　那个倭寇赶紧说：大人，不疼就对了，那个苦竹上有毒，所以扎很深也感觉不到疼痛。

" O) i& G6 R8 ^6 g　　我定睛一看，果然伤口很深，呈三角型，血流不止，竟然不疼。
7 U+ ?0 y4 O4 w/ d
4 q2 e/ f! m8 i) ?  F1 z0 I　　我也害怕了，那个倭寇说：我怀里有解药，赶紧拿出来敷上，说不定还来的及。

1 N. _7 e0 K& c　　一个官兵从他胸怀里真的掏出了解药，放开了那个倭寇，他仔细的给我敷上了，可是他一边上药一边摇头。

* F# i: c* c9 u. p5 ~　　我抬手掐住他脖子问：有问题么？

# j+ p- k6 `0 I2 K$ h% N　　那个倭寇挣扎着说：大人，我也不知道，不过我觉得有些晚了，你的大腿可能保不住了。

　　我大骂道：难道要老子砍下腿来么。
( J4 o$ C  n! k* L
　　倭寇喘着粗气说：那到不用，可是腿的经脉可能受损，以后行动就不方便了，力量也会减弱。

' |) e, ^. r( Y! t% K% s) q　　我拔出一把刀就要砍他，那个倭寇瘫软在地上哀求着：大人啊，我救了大人的命，你不要杀我了。我也是刚发现你中了苦竹，立刻就说了解药的事情啊，你饶了我把。

　　我还是不解气，准备砍死他，这个倭寇突然又喊：等等大人，我还有个天大的秘密要说，你不要杀我。

5 ]$ Q5 _4 [$ d2 ~　　我放下刀问他：你还有什么秘密。
# u5 U9 U& }7 Z% J
$ G8 E& _0 Y! F' u% @9 Z! ~  y. e　　倭寇说：你不杀我，我就说，你杀我，不说、我点头说道：只要你说了，我当场放了你。

- Q( f* m" E5 ?. a. y) _　　倭寇说：不要你放，我叫龟田，我本来不是海盗，是商人，因为我了解大明，所以他们逼着我来的。

　　我有些好奇问道：不放你你打算干吗，倭寇说：我要为你们做事，给口饭吃就行。

( G5 X: I* x  I' O( J8 p　　我乐了说：饶你不饶你，是后话，你先说那个秘密。

* ?9 M7 C+ ]& s, L  i. n　　倭寇凑近我低低的说：大人，你知道为什么这些海盗总上这里来抢掠么？
7 [  Y8 x) m, s
, @$ N5 T0 m! N1 I! I　　我说：不知道。
+ o: y) U+ h2 b8 X
　　倭寇说：你们那个王守备大人是我们的人。

　　我当时就傻了，问他：你可说的是实话么？
. d( U0 k! R6 Z1 s
　　倭寇说：每次我们要来时候都用飞鸽给王大人通知，他知道了，就带兵出去，我们抢完了，在给他发信，他就带兵来追，肯定追不上。

　　我一愣心想：这小子说的是实话啊，每次倭寇都来抢掠一番，官兵总是晚到一步，次次都扑空，我怎么没注意这一点呢。如果不是官匪结合，怎么也不会让我们这些直属总兵大人的部队来剿灭倭寇啊。

　　我问他可有证据么，倭寇想了想说：王大人在镇上有一处大宅子，住着他的家眷，那里就养着鸽子，我们放的信鸽就飞到那里。他儿子看到信就去通知他，因为我会说大明话，所以我陪着我们头领去过两次。如果去那个宅子能搜到证据，再说我也可以做人证。

* ?9 \7 c; y7 ?　　我彻底崩溃了，心里大骂王守备，这个汉奸。

　　我接着问那个倭寇：为什么，他会帮你们。
! P- c( p+ [9 h* N
9 ?: U5 x. h6 f. R5 X　　倭寇说：每次抢了财物，我们都分他一成，所以……要不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房子，那么多的女人……我点点头，看来他说的是实话。
& ]: F% r4 I2 F& J, C+ P% v% L" ~
' K0 R, d; V; Q+ K: a　　我知道那出宅院，确实很大，传说是一个王姓的富商所有，没想到是这个王守备赃物置办的。

　　回去老子就给你烧了，我咬牙切齿。

　　安抚了村民，我带着部队回到了城里，王守备见了我宛若老鼠见了猫，远远的就躲开了。

* D* C$ u! c! B( T8 R5 q8 Q! Y) C　　总兵刘大人出来迎接，看到我的惨状，唏嘘不已，知府大人也泪流满面，但听说我们全歼了倭寇，也振奋起来，当场要奏道朝廷，给我们请功。
' @2 T) m8 X% u7 H9 V' @3 l& M- ~
7 N# I/ K* J$ U1 X8 O: I+ p+ ~5 ~3 m　　我拉着知府和总兵到了一旁，把王守备通敌之事一说，两人也都蹦了起来。
4 s8 Y+ U( Q* i7 ~$ [; j$ b) A
& |6 z( I: T/ {# K4 D　　知府当场下令捉了王守备，关了起来。

( L+ R+ k0 k5 |' J　　我们都极端疲乏，总兵安排我们休息，大家昏睡了一天。起来一看，知府在公堂上搭建了灵堂，祭奠战死的官兵。

) F$ e+ f+ x! U　　知府安排酒宴招待我们，总兵大人作陪，大家放开了吃喝一顿。

3 L- y! x9 F7 S. l0 E* h, F' k　　我慢慢觉得受伤的腿确实无力，支撑身体都很困难。
5 P* F- f& {* ]. A
" N" `+ o1 E3 v' v1 ]2 Y, \" l, R　　知府安排了几个大夫诊治，大家都束手无策。
* D. v" o+ l* p0 s7 b) S+ m% `
0 |6 u: I" X+ o* j　　全歼３００多名倭寇的事情，震惊了朝野，之前７０多名倭寇横扫海岸，杀死近千名官兵，让朝廷很没面子，这次我们干掉了３００多名倭寇，朝廷很高兴。

# i- y5 z, @* p2 N　　派了一个内臣和一名尚书前来嘉奖。
. L3 E7 \( T, g9 f' i1 `# s
; v) N5 L0 S( H! R# c- p　　处理王守备的判决已经下来，满门抄斩，女眷发配边疆，给披甲人为奴。
; `6 j) G2 M5 [4 T. ~% n/ A" v
% j: I7 U' s( I# y1 S0 p% d　　我被抬着觐见了京城里来的大人，尚书看到我几成废人，心疼不已。
" b/ c. J5 p5 Q4 ^3 A/ K
3 q# \' D' ]5 T8 a0 A　　内臣薛太监当场掉泪了。

$ Z2 O# m& P% R　　朝廷赏我无数金银财宝，官升三级。

　　薛太监和总兵让大家退下单独跟我谈话。
  \  `% J# @# Q( l4 I, p, V5 K2 s6 e
　　薛太监说：万岁都不知道该怎么赏你了，除了面上的封赏外，万岁许诺你三个要求，随你提，万岁都答应你。

　　我躺在床板上说：两位大人，我彻底废了，需要休养身体，第一个要求就是请求告病归隐。

& |0 e8 x. u+ @/ T* M　　薛太监当场就说：没问题，总兵的衔给你挂着，你不用去带兵，就安心休养。

　　俸禄照发。
2 T' W9 v5 k) E4 O: I
% a' {4 k7 \1 Q2 w* y- Q# A　　我提出第二个要求：跟我出生入死的两个兄弟，给安排一下。
2 q+ f6 |3 C9 N  F
' @# U% o. Y0 o( L  p& [　　薛太监也笑了说：两位将军现在一个接了那个汉奸的守备职位，另外一个杂家打算带回京里去，以后有缺了在放出来。
1 [0 K" x" ^# h$ w0 j$ N, n
/ T4 S( w8 O* b　　我点点头说：希望能帮我买处小宅子，买几个佣人，我能住着安心养病。下官戎马半生了，从没置过家业，所以希望大人安排。
- G; G$ t8 R1 p# n7 g3 c" D8 b2 }
　　薛太监问我：这宅子打算置办到京城天子脚下呢，还是留在本地呢？

  P1 I0 X8 G# V, K2 j# t1 P# S; `　　我说：就在本地把，去京里不适合我。
+ x7 ~! ]1 I5 C8 K6 q
# C# ]9 `3 u* T+ u# O　　薛太监打算叫知府进来给我安排，尚书大人拦住他说：那个王汉奸不是有个大宅子么。本来要收回国库，直接赏了刘将军不就可以了么。那里的女眷都扣下来，给刘将军当佣人，也不用发配边疆了。现成的。
! v: v" ~3 I, w; Q) m0 S8 m
- g" a( f8 b; t　　薛太监说：这个可没有先例，杂家要跟朝廷说一下。
" m8 Y# ~2 K1 k* R
　　尚书大人说：说什么啊，奏折来回要一个月，刘将军要赶紧安顿下来，养伤为重啊。

  K2 I$ t/ p- v8 B& ~　　薛太监说：有道理，那叫知府大人来安排一下就好了。
7 D. ?8 C& W, {6 G0 e+ A! l  X* ]( b
　　薛太监和尚书回京复命，老李跟去了北京。我暂时还住在知府家里，几名医生想尽办法给我调理，慢慢的我能走动了，但肯定无法施展功夫了。

) q$ Q9 j( _1 [$ y+ Q5 T0 ?' B+ z　　１０多天过去了，两个亲兵扶着我去大狱看了一次王守备，他跟他儿子关在一起，等京里的命令下来就要问斩。
7 @/ J' b" \0 J! R$ u. H6 q. F  |7 a
　　女牢房里关着几十名女眷，王守备的老妈，妻妾，女儿，丫鬟，老妈子什么的都关在那里。

　　我提出一名老妇，是王家内宅的管家，让她带了几个丫鬟老妈子回去收拾收拾，我过两天搬过去住。

　　老妇姓吴，听说不用被卖到边疆去了，激动不已，给我磕了无数个头，挑了几名仆人回去收拾，等着我大驾光临。

2 P; s  i( I7 i　　知府也受了封赏，对我是百依百顺，客气万分。专门过来问我：如何处置这些亲眷。
; h5 N  d2 w% g
7 I5 @' L: Z5 E% D! n+ L　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，知府淫笑两声说：我看过他的两个妾还是有几分姿色，干脆刘将军先收了，以后再挑几家小姐娶进门好了。

　　我点点头，告诉狱头说：所有的女子，都送到我府上去，找两个大屋子关着，等我交接完军务，我回去亲自挑选，看的上的留下，看不上的就跟那个汉奸一起宰了。
! u5 a2 i+ m, n! p9 x" @6 `6 J' Z
　　我回到营里，交接了官方信件，准备脱官衣，几名偏将拦住了我说：大人还是我们总兵，虽说回家养伤，但是职位军衔都在，官衣大人还是穿着吧。
4 a; M. {0 \5 D7 h) A
. N% X9 A, H2 _1 l; k7 z　　老曹也冲了进来，看着我瘦弱的身体，话的说不出来，我拍拍他说：当了守备，保卫一方，好好干，遇到困难，过来找我。

　　老曹说：大人养好伤病，回来带我们继续杀倭寇。
1 H8 G, f: q) E" D
　　我点点头，问老曹：最后那一战，我骑的那匹马呢，给我牵来。

　　老曹让部下找了那匹马过来。这是匹公马，虽说不上是宝马良驹，也算有些肌肉，比较聪明，我骑了几天就认识我了，这次又看到我，蹦跳不止，神态甚是欢愉。

3 L5 v4 g% r: d4 v　　我骑着马出了军营，奔已改为刘府的宅院而来。
) M3 G. n  c$ L! @9 q; }, M
第二章 当他爹操他妈

　　到了门口，已近黄昏，一名仆妇看到我来，赶紧喊了吴管家来。吴管家连滚带爬的出来接我，跪在地上说：犯妇吴氏，恭迎大人回府。

　　我下马拉起她说：吴妈，我已经替你们赎身了，就不要自称犯妇了，你还是当你的管家，帮我把这里打理好，我会重重的赏赐你的。

　　吴妈感激涕零。引着我进了宅院。
  ^" \# I: _+ S; A9 B$ S8 k
　　进门一看，我大吃一惊，好大的院子，雕梁画柱，极尽奢华。
7 Q  s6 P' J, |& [
6 V* c2 y; F& |　　吴妈带着我进了一间厅房，满屋子红木家私，我坐下后，一个丫鬟送上茶水来，我招呼吴妈坐下。
- _3 W8 G7 D& G8 d5 W  X- Q) W& ?) y
　　吴妈哪敢坐啊，跪在地上答话，我叫都叫不起来。
2 ~# ?* }% C$ x% Z* y
4 N% D  m: @0 ~　　我问她：官府抓走了王家父子，家产是不是没动啊。

5 L- J5 @( F  T　　吴妈说：奴婢回来清点过，财物都没有动。账册和库房钥匙都收好了，请大人过目。
; }: M5 j6 s' X* j0 W+ H# ]- }. j
  t: T4 S0 }; o) l- y% J1 W　　我摆摆手说：不看了，你管着吧。明天我军营里还有些万岁赏的珠宝送来，你一并收好管起来。

; [8 s' z7 T4 W. e7 h( \　　吴妈说：奴婢一定为大人管好家产。
* ?  ~, {0 u6 I
9 @# M4 f' Y4 _7 U$ d( K　　我接着问：这个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，这次放回来的。

2 h$ Y+ C( l8 R& {  y3 u1 i　　吴妈说：有王大人，不对，王汉奸的母亲，还有他的大夫人，二夫人，三夫人，两个妾，大夫人有两个女儿，二夫人有一个女儿，三夫人有一个女儿，两个妾尚且没有生养，不过有一个妾有了几个月的身孕。知府大人说了，如果生产的是女娃就留着，男娃也要报给官府，还是要杀了。
. q* W2 ]) r& l9 e, D7 |1 f
; B& {8 h7 e. R- b) \1 x3 q　　我点点头，接着问：佣人呢，吴妈说：丫鬟３０名，老妈子２０个，奶妈３个。
: N& t( N$ c$ O) U
　　我说：这么多人啊，那每月的花销可不少。
' o. A$ J* I: O$ |$ _
. e5 g8 p+ e" T& k' h1 J. o　　吴妈说：这个大人倒不必担心，府里库房的财物极多，大人随便花销，几十年都足够了。
) m, b0 F! \: S  d/ B' p
4 d+ w: `* s: C, l　　我点点头，心想这个王八蛋，看来跟倭寇合作了很久了。
/ H" y5 F7 D: _6 x9 ~+ O1 Z: F
9 |. ?5 R8 Q2 M! X3 M5 Y; R0 o　　吴妈问我：关在偏厅的那些人如何处理，两天了，都拉撒在里边，臭了。

　　我乐了问：让你关着，也没说不让去茅房啊。
  ]4 H. a) H/ l  Q( k
　　吴妈说：典狱大人送过来是，就交代了好生看管，奴婢也不敢问。所以……我说：这样吧，你先放大家出来，让个人回原来的地方，洗浴更衣。王犯的亲属一会都叫到这里来，佣人丫鬟就按原来的干活吧。

　　吴妈点头称是。我说：为了庆祝本大人的到来，所有佣人的月钱加一成，你通知下去吧。
; o: k' F, u3 V# Y( Q/ Z
　　我让吴妈下去安排，吴妈跟旁边的一个小丫鬟说：伺候大人喝茶，我去安排一下，晚宴一会就到。

5 Y: s8 }& u) E# R2 o　　我说了很多话，口渴的很，小丫鬟端着水壶给我续了一杯。

　　屋里就我们两人了，我上上下下打量这个小丫鬟。
3 _" \; M3 Y6 r% y, t3 p6 S" {
　　眉清目秀的一个小女娃，１２，３岁的样子，身材娇小，梳着一对抓髻，一身粉白的衣服，粉色的绣花鞋。
' b% t; t/ e4 v6 ^8 j% `9 s
　　我招呼她过来，小丫鬟乖巧的站在我身边，我伸手摸摸她脑袋，问她：叫什么名字啊，多大了？
! ^6 p9 \. K( {5 B, w5 S
　　小丫鬟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回答：奴婢一十三岁，叫蕊儿。
5 ~" Q  ?9 z/ P; i7 G7 p: {
　　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，小丫鬟不敢看我，眼帘低垂，斜视着一旁。

+ ^+ b+ x1 ?% j　　我让她放下托着茶壶的托盘，小丫鬟听话的放下手里的东西，我伸手拉起她的一个小手，抚摸着，小丫鬟身体微微颤抖。
' S  ]! P) L- r/ t, M- P9 v' w
　　我笑着问她：你知道我是谁么？

　　小丫鬟说：吴妈说了，您是新老爷，是个大英雄。抗击倭寇的大英雄。

　　我哈哈笑起来，说：什么大英雄，我就是一个小军官而已啊，接了命令杀倭寇，总不能不杀吧。

　　小丫鬟说：我听旁人说，以前的王老爷就不敢跟倭寇打，他还跟倭寇穿一条裤子。

/ T1 i0 L: a  q0 @2 b  e9 e　　我这么多年戎马征战，天天生活在营房里，几乎没有跟女人说过话，更别说单独跟一个娇小的小女孩子说话了。

　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柔情在我心里荡漾起来，这个小丫鬟让我有了回到人间的感觉。原来生活也不全是砍砍杀杀啊。

; u) M2 g; a# p　　我问蕊儿：家里还有什么人么？
% c2 m" [! E9 q' L7 K
! o) X" n% W: n- y* N1 A　　蕊儿说：没了，妈妈也在府上做佣人，在水房专门洗衣服的。
3 E0 ?8 A2 w# G. \9 U! W) r
5 a+ ?2 S* Y, j1 g! ^0 [9 `　　我点点头说：不管你以前干什么，以后就贴身伺候我，记住了么？

　　蕊儿点点头。
9 A+ z: l& {% Y: W8 |( M
4 L/ [  }0 i+ d. [) B7 U　　吴妈进来了，挑着门帘，几个仆妇端着些托盘进来，一一摆在桌上，我低头看看，是一些精致的菜肴和白粥。
6 g! O9 q) D" v6 f% M  H) X
# A# n; M" F% b% `- N　　吴妈挥手让仆人们下去，弯着腰，低着头跟我说：老爷，没您的吩咐，不敢动府上的财物，所以没有置办食材，所以今天请您先凑合着吃一顿。
2 w  \- F% B% E; K) S4 S
　　我点点头，就着小菜喝着粥。倒也香甜。

4 @! Z* x2 K: c　　屋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，吴妈回头看了一眼，又弯着腰凑到我跟前说：老爷，几名犯属已经在外边候着了，您看怎么安排。
- v5 Y0 b5 _+ j, f7 K; a
+ s* e7 p) R7 x  a5 H2 o, c$ T3 B: N　　我抬头看看，说：叫进来吧。

- L$ R5 R3 v1 H( y" a7 d) R; u& a　　吴妈倒退着出了屋子，挑开屋帘，几位女人走了进来，排成两排，都婷婷袅袅的跪倒叩头，为首的一位说：犯妇王陈氏带几位晚辈叩见大人，谢大人拯救之恩。
3 m2 Z) A9 M5 ?( h" ~
　　说着又带头给我磕了个头。

& u7 N% g  L8 o# m3 A3 x. b, M/ K　　我喝了口粥说：起来吧，吴妈，都给我介绍介绍。
$ \! n8 T0 S9 d3 H7 T, K* a  q
' V# q) a5 O3 h( a% J% G  O　　大家站了起来，吴妈站到为首的那个妇人旁边，说：这位是王犯的母亲，王陈氏。

　　我抬头看看，一个５０多岁的老妇，面目倒是慈祥，肌肤白净，身体富态，保养的很好，粗看上去有些像４０多岁的。
! Z  ~; e/ R- c  G& Y, H
　　我点点头。

, F3 X% N2 Z" [( |8 v　　吴妈走到另外一个年级稍大的妇女身边说：这位王姚氏，是王犯的大夫人。
) o3 ^% y5 }( e
8 Q7 I; p; T# ~  Y$ \　　我看一看，也长得干干净净的，看的出是大户人家的夫人。

　　吴妈又走到旁边一个少年轻的妇人旁说：这位是王李氏，是二夫人。
  {) g* H3 |& V
　　这个女人吸引了我的注意，人长的清新脱俗，身材有些消瘦，别人都面带谄笑，只有她面似冰霜，一点表情都没有。看上去拒人千里之外，冷冰冰的感觉。
% P8 w: l% ]* e% T2 I( y
　　接着吴妈又介绍一位看上去三十出头的艳妇，长的很靓丽，但骨子里给人一种风尘感，我看她时，她也偷瞟我一眼，媚眼一翻，差点把我麻酥了。
6 M: D6 [0 a, e0 w& j8 B5 M9 D: V
3 O; Y& y% ~6 o5 U% T　　接着给我介绍了两个小妾，一个２０出头，肚子鼓鼓的，看样子有５，６个月的身孕了，还有一个１８，９岁，长得细眉细眼，嘴角还有个美人痣。

2 q) c3 w( _; L! G2 Q4 |5 u; F　　身后几位几位小姐，我也没仔细看，吴妈介绍完了站在我身后，弯着腰，等我的指令。
$ @# d: p" k9 d
0 m- M' B! _. f, S1 S) c　　我端起粥碗又喝了一口，站在最后边的一个１０左右的女孩子，拽了拽旁边的一个年纪稍大的说：姐姐，我饿，我也要喝粥。
4 Y# l# w+ ]% \! S8 `
　　旁边那个女孩子赶紧拦住她不让她说话。
2 ~3 f& z. r& M: ]" n2 `/ J
! S4 [9 P; q% g　　我愣了一下，回头问到：吴妈，她们都没吃饭么？

& v- k" k, \. p　　吴妈哈着腰说：白天都发了碗粥，就没再吃了。不敢动用府里的东西，所以……我点点头。
5 T) v8 ]' O" g
　　我说：你们都知道情况吧，本来你们都该被卖到宁古塔给守边的人做奴隶的，本大人看你们可怜，就给你们都赎身了。

　　一堆人都深深的给我鞠躬：谢大人搭救之恩。

　　我接着说：这里以后就没有王犯的事情了，这里是刘府，以后你们都要自称刘氏，不许再提及王姓，否则，重责３０军棍。
$ l; g0 O5 ~6 r. y- K/ z+ K# q* q
　　大家都点头称是。

　　我接着说：我是这里的老爷，大家的身份不变，该是夫人还是夫人，该是小姐还是小姐。
1 {( M8 q7 @  w- n
　　大家又一次鞠躬谢我。
# m$ O3 [% n5 E
　　我说：我的身份是这里的老爷，这里的老夫人就是陈氏了吧。
) V1 ^4 Q9 s; o' K% L$ X5 A/ v
　　那个老妇弯腰举了一躬：正是犯妇。

& @6 Z  {0 B  w　　我摆摆手说：以后你就是我的夫人，其他的都跟你的辈分走好了。
2 \) _7 |  O8 M' M$ w6 h
* t: i* b4 }% `, J5 b　　老妇人愣了一下。跪倒在地说：犯妇谢大人恩典。
2 V+ C8 Y' J3 L
% q) l8 }' U! F( A　　我说：你们都不再是奴隶之身了，老爷已经替你们赎身了，以后，你们都是本老爷的家眷，不许再自称犯妇。

2 m+ w' s' i' s. E' W) m* l　　大家都跪下谢恩。
" ?$ c2 D: d% q2 b9 ?3 ?/ F# Y
　　我回头问吴妈：这附近可有饭庄，去定些酒席来，所有人都有份，今天庆祝一下。下人们也参加，都别干活了。

　　吴妈领命去了，我对大家说：今天，庆祝你们新生，都回自己屋里去，换上最喜庆的衣服出来，大家入席。该吃吃该喝喝，大家跟以前一样啊。
; b2 y; w6 P  C$ T/ u
: O' d' c5 H4 Q, T$ S　　众人都行了礼，退了出去。
( n$ Y8 \$ W) T$ w% ?# g% E
　　蕊儿扶着我也走出偏厅，来到正厅。

, D; s3 Z6 o7 P/ |. s0 W1 m　　吴妈正领着几个仆妇搬着桌椅，大家看到我都立刻放下手里的活，跪了一地，我招呼她们起来，吴妈搬过来椅子让我坐下。

0 t/ T( C: L9 T! P+ m6 G　　过了一会，一个老妇引领着几个饭店的伙计进来，每人都担着大个的食盒，打开后都是各色菜肴，仆妇们引领着伙计把菜肴摆好。
7 F5 e, Y' d+ z# W0 k
8 Y# G( Z: `; `+ G　　吴妈引领着我坐到了主席，陆续几个夫人换装后出来了，我招呼她们坐下老夫人陈氏坐在我下手，依次是大夫人姚氏，二夫人冰美人李氏，三夫人小狐狸黄氏，接着是两名小妾怀孕的叫柳氏，小一些的叫慕容还是个复姓。

" P, Q- b2 t/ L0 \* W　　所有的丫鬟仆妇也都坐下了，我冲陈氏点点头说：夫人啊，你宣布开席吧，大家都饿了。
# \1 ]4 _$ E# ?4 M, e1 ^9 m
: c& A& r3 R) a9 A1 C) i- d　　陈氏起身，先给我行了个万福的礼。转身清清嗓子说道：我们都是老爷救下来的奴婢，现在老爷不但替我们赎身，还让我们都过原来的日子，还给大家涨了月钱，老爷就是我们的大恩人啊。
. z; I7 M* }4 U8 u& N* v1 T$ a- ~
4 Z" y0 g7 R: @5 U& V( [　　所有人都起身跪下给我叩头，我赶紧招呼大家起来，众人起身落座后，陈氏让我无论如何讲两句，要不大家不敢动筷子。
0 A, A9 D  |  V. ^" X2 \1 I
　　我站了起来，说：老爷我戎马了半生了，现在告病休养，能跟大家共处，也很是高兴，王犯的罪行跟你们无关，所以你们原来怎么过，现在还怎么过。老爷我没娶过媳妇，既然来了这个院子成了你们的老爷，那老夫人就是我的夫人，其他的不变，大家月钱涨一成，好了，开始吃喝吧。
& K5 L9 l) Y: E
　　众人齐声谢过我，等我夹了口菜放到嘴里，就开始吃喝。
! _# C# S$ F! I" q# J
　　吃了一会，老夫人陈氏给我敬酒：老爷，妾身给您敬一杯酒，再次感谢老爷救命的大恩。

　　我也举起杯子，喝了一杯。
/ @2 ^/ w/ v3 v- P" T9 j2 C4 B
　　大夫人姚氏也举起杯子：老爷，既然您收了老夫人做夫人，那我们几个该称呼老爷为爹爹，那就敬爹爹一杯酒水。二夫人李氏和三夫人黄氏，以及两个小妾都起身，口称：祝爹爹身体早日康复，龙马精神。

% D# g( Z$ ?# C" X: P　　我扭头看着陈氏说：夫人啊，这些儿媳们没了男人，日子也不好过，有机会给她们安排安排。

　　陈氏点点头说：请老爷安排吧。
2 A( A: w4 [: x' S. k4 e
　　吃喝的差不多了，丫鬟仆人们给我行了礼，退席了。
  W4 g- [- Q' ^* }) @
　　几位小姐也都过来请了安，回去自己的小院了。

- \/ }; P9 u( J! n8 y5 s  u" {　　几位夫人也告辞回去休息，吴妈和老夫人扶着我起身，吴妈问我去那里休息，我笑了说：既然是老爷当然回夫人房里休息了。

. u2 y& J+ y# A8 A　　一行人朝后院走去，吴妈问我：老爷是否要沐浴更衣？
  v, K0 D" S. e6 z' X
　　我点点头，吴妈引领着我进了一间屋子，几个仆妇扶着我脱了衣服，蕊儿也在旁边伺候着，最后脱底裤时候，大家都扭过头去，吴妈亲自帮我除掉最后一件衣物，我的鸡巴露了出来。
9 t: d" B" v& v7 t' N9 l/ A* i$ u
3 |5 W0 e7 V9 c+ h- x& H2 i　　吴妈看到了巨大的凶器，暗吃一惊，扶着我进入汤桶，几个仆妇给我擦拭着胸前后背，几只手摸的我浑身发软，舒服之极。

4 D9 D  O( l% e9 g6 M% J0 r　　身上清洁够了，几个仆妇都出去了。蕊儿扶着我起身，吴妈给我清洗鸡巴，我的鸡巴在吴妈手里变的坚挺巨大，吴妈爱不释手，洗了一遍又一遍，蕊儿看不过了，轻笑一声说：吴妈，别给老爷洗秃噜了皮。吴妈赶紧放手，取了棉布给我擦拭身体。
% Q  T8 K- b+ n( S4 `' J- Z' a
　　两人扶着我出了汤桶，吴妈跪在我面前，擦干我的鸡巴和腿上的水，两人扶着我穿了套宽松的绸布衣服。
* C5 S+ T- j  Z5 Q4 v# M  g8 l
　　吴妈跟蕊儿说：你去看看老夫人收拾好了没有，老爷要过去歇息了。
' ~4 r6 k- X- D; `
　　蕊儿转身出去了。

　　吴妈盯着我高耸的鸡巴，猛咽口水。
' Y) a! d  ]3 s6 ~4 E: D( {
) B8 y4 M% [. Q" G9 u" d- v& t　　我乐了，跟吴妈说：你到了这个府上，就一直未嫁啊。

　　吴妈脸红红的点点头：奴婢本来也是一富户的小姐，自幼识字又跟爹爹学习了珠算。
$ O* O% O2 p6 @* }- V# c
　　后来家境没落，就被卖到这个府上，老夫人看奴婢识得几个字，就让奴婢帮她管理一些账目。后来就升为管家了。所以一直未嫁。

　　我笑着点点头说：你只要尽力为老爷我管好财物，老爷会给你安排个归宿的。
7 ?- [' G5 c3 ?1 y! Y6 A
　　不会亏待了你。

　　吴管家使劲点着头。
" i, a+ |4 o. V1 G% }1 B
: b1 g3 v2 T+ F% J7 V# d' z9 Q　　吴管家看我心情甚好，凑过来问我：老爷，奴婢有一事不明，但不知该问否。

  K' a8 n+ m0 T　　我看着她说：我知道你想问什么。你想问老爷我为啥要老夫人做夫人对不对？
3 @# ?1 Q8 w3 h; M: j8 e" k
) s' @3 g3 n) t: _5 B8 f- Y　　吴管家点点头：奴婢正是此事不明，王犯留下的这几个夫人还算有些姿色，为什么老爷不受用，而要老夫人呢？
& i/ U! r+ M" J: ]# O  u% j3 e
, D* J9 k% _9 d' y' }+ H- c$ F& d　　我乐了：假如王犯未曾伏法，我娶了老妇人，他该管我叫什么？
' ]  o4 L$ K& s# z. w  o
　　吴管家说：那王犯该称老爷为爹。

  |6 l! m) i0 ?) v　　我哈哈大笑道：正是此意，这厮累我死伤无数兄弟，老爷我就是要当他爹，操他妈！！！

　　吴管家说：奴婢明白了，这个王犯私通倭寇，害我军民，人人的而诛之。
) [* }( a; a" \' ]+ ~9 t# ~
6 m9 U, P. q. O3 B- f6 ^8 c　　蕊儿回来了，说道：回禀老爷，吴妈，老夫人也沐浴更衣了，几个伺候的丫鬟也都准备好了，奴婢伺候老爷过去歇息。


! E3 }3 H" M  P/ t7 a, 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