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是,老乡,我的意思不是说我要跟你儿媳妇……」矮人说。3 K, {! i- @( ]3 B
「啥?你不愿意?」松根听罢不禁老脸一红,是啊,即便误会了意思,但如今都说饭这份上了,按照农村人的说法把女儿挑出去卖是很倒霉的事,虽然这不是女儿而是儿媳妇,也没有挑出去卖,可是自己主动说出来也跟卖差不多了,哪能不羞愧?. T6 r' G# s& Q! a
「不是,也不是不愿意,但是……」矮人心里一急越说越说不清楚。
6 B. {* I" C$ p b j& V1 X 「那……」松根这下学乖了,自己不说等着矮人自己说明白。
6 t' I' A! X( ]. ]: T/ l$ K3 \1 R 「我的意思是我虽然长相不咋地,可是那方面还是很行的,我这么说不是我主动请缨要跟你儿媳妇那个的意思,也不是不想帮忙的意思。」矮人终于说明白了他的意思。" g! y" I, q1 y6 V2 W$ w
「……」松根听懂了,可是却没有接话,因为这么一来就更加明显是他主动请人上了自己儿媳妇了,虽然事实就是如此,但终究还有一张脸皮在,面子上总要个托词才好。松根转过头去看着灶台,那里歇着一只苍蝇正在吸吮一滴面汤。( N; W# l, t4 B& ]9 g O
不过实际上,松根的眼里什么也没有,他满脑子全在思考着怎么样把尴尬局面挽回来。
$ F) h% Z: x! D1 l- p* v 矮人见松根久久不语,心想难道他真的那么急迫要找人那个吗?仔细想来看中自己也是有理由的,起码自己不会拐跑他儿媳妇,也不会跟他生出真感情来。
, N7 h2 d6 \: ]3 D# L$ c 见松根深思不说话,料想是觉得自己不肯帮忙生气了。
: q; h! a+ l1 ~- ^2 `8 j 「老乡,别生气,有话就直说,这件事情不是我不想帮,而是你要想清楚,毕竟我也不是什么俊小伙,你儿媳妇愿不愿意还不知道呢。」矮人劝慰道。, D$ X2 Z- a( O w# z3 Q
「哎,客官,要说我也不是求着你,可是我思来想去,你如果愿意那是最好不过的。」松根只能这么说了,要是愿意就不必再再别人了,毕竟找人去睡自己的儿媳妇是有失颜面的事,但是也不能硬要人家帮自己。/ i9 F* W" c. |$ o- q" v
「既然老乡你说到这份上了,我还能怎么说,你是好人那我也不能没有良心不是?不过还是先征求下你儿媳妇的意思吧。」矮人说。5 a. o% Y7 Z1 \, s/ h
「这么说要是我儿媳妇同意的话,客官愿意帮忙了?」松根心里有些高兴说出的话却不动声色。/ Z: w+ x9 G4 i7 r: m" `( m9 Z
「嗯,不过一定得她自己同意。」矮人可不是什么色鬼,帮忙可以,但却不愿意霸王硬上弓。
8 c% h2 T* L5 e. _) x0 r9 U- X 「好,我晓得了,我有数。」话是这么说,松根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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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矮人借种的事要征得秋兰同意没错,可是在这之前必须要树叶点头才好。
, |0 w8 z X+ y* A* L 不然到时候种是借来了,树叶心里有疙瘩,那以后也没法继续和秋兰还有孩子一起生活。9 R; [2 r3 B2 g P9 f' y$ u" P( C
松根想到这里,第二天一早便借口要帮忙上山砍树,把树叶叫去山上商量了。
# e6 S7 N1 D# u 借着砍数的空档坐下喝水,松根侧对着树叶,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,不带丝毫语气。* R0 x1 q$ P( b2 u1 Q5 A4 T
树叶听了父亲的话先是一惊,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父亲的?怎么主动让儿媳妇跟别人睡的?不过很快地,树叶便明白了,父亲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,为的是延续香火,更为了让他们继续一起生活下去而又不让他人说闲话。不过这毕竟是自己的婆娘,如果说背着跟别人睡了,那自己还能一如既往地一起过日子,可是……以后还要跟不是的骨肉一起生活,那总是不舒坦的。
) D- k* {- `! v0 }1 `, m M 看树叶半天没说话,松根也不催促,继续背对着树叶自言自语地说:「其实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,要不然,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婆娘跟他人睡啊?」顿了顿,松根继续说,「但是,我觉得秋兰是个好媳妇,你们也很恩爱,你总不能一辈子过着没男人的日子,而且还受着乡亲们的背后指指点点吗?你舍得休了秋兰吗?」
2 A( t) C7 B! W9 s4 k1 L7 i 树叶还是一言不发。
0 i# B4 G) O, ~& k% B% `) x 「你舍不得休她,你又不能给他,要是错在她身上,你心肠狠一狠倒也说得过去,可是错在你自己身上,她毫无二心地在我们家过了三年了,那我们也得为她考虑考虑才有良心。」
1 F r/ y4 g2 t5 x6 D 「那要是跟别人睡上一次生了娃,村里人也就不会在背后冤枉她、说她的坏话了。反过来,我们家也算后继有人了。」
1 y7 U, W# h# n3 X/ r 「再说,这事起因都是我们自己造的孽,秋兰是无辜的,让她跟别人睡一次,你在心里想就当是给她补偿吧。」. S( i2 h7 ^- `: N
说到这里,松根还给树叶透露了一个村里的秘密。4 L* l3 d$ w4 o v5 J: @9 `0 {6 J
「你知道老五家的大儿子吗?你有没有觉得他长得不像他父母,倒跟村长很像?那是因为那本来就是村长生的。」
/ g7 g2 C4 Q/ |0 p 树叶听了目瞪口呆,这可是头一次听说此事。9 E' A( {: t3 m ~
「你不知道也不奇怪,因为除了当事人就只有我知道。」「你是怎么知道的?」树叶问道。* j( d4 c/ `4 Y( L
「是村长自己跟我说的,因为当时村长跟那女的好上几个月,女的肚子都大起来了,只好找我当月老把那女的说给老五,老五因为自己人老实家里又穷娶不到老婆,倒也同意娶了那女的,并且答应绝不嫌弃那女的。不过村长也还算不错,每次分田地都尽量照顾老五的。」
5 t H) z$ F) S: v- B 「所以说婆娘跟数人睡一下,只要心没跟着人家走就没啥大不了。你就想像碗筷借人用了一次还给你一样。」松根这比喻显然很牵强,不过也有一些道理,我们都不喜欢拿着别人吃过的碗筷吃饭,但是如果洗过了上面没有留下口水,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反正你不用时空着也是空着,如果不跟你说人家拿去吃了,然后洗了拿回来,你压根就不知道。那要是说秋兰跟人生了孩子,以后孩子跟着树叶一起过,整天看着别人生的孩子会不会别扭?按照松根的想法,其实也很好理解。怎么呢?你想啊,假如你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,整天想吃肉又没肉吃,别人借你的碗吃回饭,然后把碗洗干净了,在碗里放一块五花肉端回来还给你,你会嫌弃碗曾经被别人用过而不用、肉也不吃?
* k4 [6 K7 q+ v. Z, f0 ~4 v9 G 而今树叶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,自己那方面不行,可是又很想有个儿子来继承香火,那别人帮你生了一个,只要你养育他长大好好对待他,那就是你儿子了,就跟领养孩子是一样的道理。3 m2 D/ W! V' U- L$ t
树叶当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,但是确实是自己不争气在先,所以也没资格挑三拣四。再者不要说秋兰跟人家睡一次,就是每天晚上跟人睡又怎样?反正自己挺不起来,不会用她的肉穴,就像自己有个瓷碗一向都不用摆在那里,那么借给别人用用有什么关系?
3 M3 a v2 j9 V3 q 「唉……」树叶想到这里长长地出了口气,「那就问问秋兰是什么意思吧?」…………' W" D8 T( ]' Y/ ?3 e
看来这事办的还算顺利,现在就差最后一关了,当然也是关键一关,那就是征求秋兰的意见了。
0 _* T4 _4 O ^, { 不用说,这种事只能是树叶自己去问才是最恰当的。只有夫妻间才能把床上的活说清楚。% y. v0 g. k* c/ |: E2 P
当天晚上,一家人还有矮人一起吃了晚饭,松根与矮人就早早地回房去了。
0 P, R- y; Z! q- H1 U 树叶却故意磨磨蹭蹭吃到最后,然后主动帮秋兰收拾碗筷,完了也没有跟平常一样出去串门,直接进房了。
! u: ~& F1 M6 [4 p& i: x3 a 秋兰看着树叶的举止有些怪,但也不算很反常所以也没出口相问。自己端了盆水到房里擦了把身子,也习惯地上床去了。可是刚躺下,树叶便转过身来从后面抱住了秋兰,就紧紧地搂着却不说话。
9 e- [. o6 G9 l 「树,你不热吗?」秋兰没有拒绝也没有欢迎。
8 i1 @8 p6 J6 u1 M8 o0 U8 f+ p+ Z/ |# s 「兰,我问你个事好吗?」树叶反问道。
' A; E& J, R7 t' `5 A- r 「什么事这么严肃?老夫老妻有话就说呗,吞吞吐吐干嘛?」秋兰说。
8 I1 _ R. {% x 「兰,你老实告诉我,你嫁给我现在后悔吗?」树叶问。, R N$ O) f/ Q% Q: C
「什么意思?你说什么后悔不后悔?」秋兰听的云里雾里。
. Q/ Z1 H8 [) C2 k 「唉……」树叶轻叹一声,松开了秋兰的身子,仰面躺着眼睛虚无地看着楼板。
" D" }: Q5 W- Z% m; t 秋兰发觉树叶有点情绪不对,忙转过身子面对他:「干嘛呢,树?」「也没什么,就是突然想想人活着真没意思。」树叶说。* b, y2 v* q B6 |
「你乱说什么话呢?」秋兰被树叶的话吓出一身冷汗。
% t5 D) W' w- j% B+ } 「想想我们结婚时,原本以为从此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,没曾想我得了这病,害得你一辈子守了活寡。
4 o" O4 Z; }7 Z, c" P1 P 兰,要不,你走吧,离开这个家,去找个正常的男人吧。「「你说什么呢?」秋兰这话包含了太多的意思,一是担心树叶怎么突然感叹生活没意思,担心他有轻生的念头;二是,树叶的话确实勾起了她内心的幽怨,女人不能整天想着男女那点事,可是都不想那点事,那是自欺欺人;三是,她确实不知道树叶说这话是想休了她的意思,还是觉得对不起她才说的难过的话。
' p6 V# |0 B1 k/ W 「我是觉得你嫁给我没过上一天正常女人的生活,还受着别人的流言蜚语,心里很对不起你。」树叶解释道。" y& [5 M* g" @$ C2 P
秋兰没有说话,大家都不揭这伤疤倒还好,心思就不会去想那方面的事,一提到这事她的心里就满是委屈的泪水。一个正常女人谁不想得到男人的滋润啊?!
8 r* i J9 ~, \ 「兰,你放心,我不是嫌弃你,相反我是真的爱你才为你考虑,不能一辈子白白在我这太监身上。」树叶这是由衷地希望秋兰能过上正常女人的生活。0 n- V+ \; u% n
秋兰还是没说话,不是没想过这问题而是假设真的这么离开树叶,身上背着不下蛋母鸡的名号,想要再正常嫁个人家那是异想天开,除非让所有人都清楚不是自己不会下蛋,而是树叶硬不起来,可是又有几个人愿意相信被人休掉的女人的话呢?会不会下蛋的事就算想证明给人看,那也得有人愿意要了她才好啊。在农村里一个女人不会生孩子,就跟一个女人下面没有毛的白虎一样,是被认为极不吉利的煞星,谁还愿意娶她呢?1 V# A) f: n& R4 |3 ?% G# t. F4 n
想到这里,秋兰再也忍不住眼眶的泪水,哇啦一声,大哭起来。
3 ~$ p8 ?. e" @: Q5 m+ w8 |8 V 树叶知道她心里的委屈,却不知如何劝慰,只有紧紧地从后面把她抱在怀里。+ F8 V3 G4 `8 {
手碰到软软的酥胸,有种强烈的欲望想去搓摸,却终究不敢动一下子,他怕,怕自己一动更激起秋兰对男人的渴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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